“是瑤瑤叫你來的吧？”

陶果果淡淡地笑了笑，說：“其實你並非不了解瑤瑤，你只是不喜歡直面自己的內心。”

秦嶺沒有吱聲。

陶果果繼續說著：“你知道瑤瑤的爸媽為什麽不報警嗎？”她斜睨了他一眼，見他沒有回答，又說：“他們就是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瑤瑤的事情，你這樣跪在這裏，是想讓瑤瑤爸媽單位上的人都知道瑤瑤發生了什麽事嗎？”

秦嶺神色動了動，說：“他們未必想到那些，他們只會以為是我傷害瑤瑤，所以跪在這裏請求得到她的原諒。”

“呵，你到底想得好。如果瑤瑤一輩子不出來見你，你就一直跪著嗎？”

秦嶺嗯了一聲。

陶果果輕聲一嘆，忽然在秦嶺身邊也跪了下去。

“你幹什麽？”

陶果果直挺挺的跪著，“事情是由我而起的，既然你要跪，我就陪你一起。”

“你有病啊？”秦嶺生氣地推了陶果果一下。

陶果果坐到地上，隨後又爬起來繼續跪，新換的褲子又差不多濕透了。

秦嶺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，只能指著她說：“你、你要跪你就跪吧！病了別怪我。”

陶果果一語不發就那樣跪著，她的手機在提包裏振動，她知道是姚瑤從窗口看到她跪著，所以打電話來了。陶果果沒接，就陪著秦嶺一直跪。

十多分鐘以後，姚母從樓上下來，拉了一下陶果果，說：“你這孩子，你幹嘛呢這是？”

陶果果說：“姚阿姨，整件事情是由我而起的。我陪秦嶺跪著，直到您和姚叔叔還有瑤瑤原諒我們為止。”

姚母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，“你這傻孩子，快起來，你看你褲子都濕透了。”

陶果果不肯起來，只是從提包裏取出那一摞照片，交到姚母手上，對姚母說：“姚阿姨，我替瑤瑤出氣了，這些東西請您拿給瑤瑤。”

“這、這是什麽？”姚母打開塑料袋，才看到第一張照片就立馬唬了一下，白著一張臉說道：“孩子，你、你怎麽辦到的？你自己不會有什麽事吧？”

陶果果只是淡笑著搖頭，“我不會有事的，姚阿姨放心吧！”

姚母看看秦嶺，又看看陶果果，有些不忍心，說：“你們都起來吧！快回去吧，全都跪在這兒，鄰居都看著，像什麽樣兒！”

陶果果和秦嶺卻一句話不說，依舊跪著。

姚母無奈，只是轉身回去了。

秦嶺轉過頭看陶果果，她的嘴唇也凍紫了。秦嶺說：“你別傻了，你身體沒我好，這樣耗著，肯定會生病的。”

陶果果卻說：“你都這樣跪了好幾個小時了，我才跪了多久，能有什麽事。”

秦嶺說：“你看嘴唇都凍紫了。”

陶果果說：“你的嘴唇早就紫了，我身上還是幹的，你渾身都濕了，現在的氣溫還不到十度，你比我冷多了。”

秦嶺的喉結上下動了動，眼眶有些發熱，他拍上陶果果的肩，說：“桃子，我這輩子有你這樣的朋友，真值。”

陶果果卻斜了他一眼，說：“值個屁。”

秦嶺低頭澀然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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